国务院参事室主管、中央文史研究馆主办的《中华书画家》杂志创刊座谈会,于2009年8月20日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召开。国务院总理温家宝致信祝贺杂志创刊,国务委员兼国务院秘书长马凯出席座谈会并讲话。
马 凯
国务委员兼国务院秘书长
一是办成展示书画艺术精品和经典的园地,要按照积极健康、形神兼备、雅俗共赏的要求,推出一批反映时代精神,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书画精品;二是办成推出书画艺术新人和大家的平台,注重继承、鼓励超越,使之成为中青年书画家向大家、大师冲刺的加油站和助推器;三是倡导艺术批评新风的论坛,克服文艺批评“缺信”和“缺位”的倾向,使文艺批评与文艺创作共同构成推动文艺繁荣和发展的两个轮子。
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袁行霈(左)、国务院参事室党组书记、主任陈进玉(左二)、国务委员兼国务院秘书长马凯(中)、中国文联党组书记胡振民(右二)、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欧阳中石(右),在《中华书画家》杂志创刊座谈会上。
国务委员兼国务院秘书长马凯为《中华书画家》杂志社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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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进玉
国务院参事室党组书记 主任
马凯同志这篇讲话,我想大家和我一样都会有同感,讲的都是自己的心里话,是同大家做心对心的交流。他对文化艺术的热爱,对艺术家的尊重,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尊重艺术,尊重艺术家,对工作认真负责,是办好我们杂志最重要的两个因素。
创刊座谈会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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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 袁行霈
在这次《中华书画家》杂志创刊座谈会之前,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杂志社艺术顾问和编委孙天牧、欧阳中石、傅熹年、靳尚谊四位先生给温家宝总理写信,把中央文史研究馆建馆58年来,第一次有了自己公开出版的馆刊这件喜事向总理报告。同时介绍了《中华书画家》办刊思想,家宝总理在百忙中回了信,今天马凯国务委员又亲自出席座谈会,为杂志社揭牌,这充分体现了党和政府对国务院参事室和中央文史研究馆工作的重视和关怀。
创办馆刊是馆员多年的期盼,2008年12月,我和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孙天牧、王世襄、欧阳中石、沈鹏、傅熹年、程毅中、傅璇琮、国务院参事盛伟彤联名向国务院领导建言,要求创办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刊,马凯国务委员很快做出批示,予以支持。在刊物创办过程中,国家新闻出版总署、中编办、财政部等部门给予了大力支持和帮助。在深表谢意的同时,我们也感到压力很大。《中华书画家》作为国家大型艺术类专业期刊,肩负着弘扬中华传统诗书画艺术的光荣使命,同时也体现了党的三代领导集体,和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一脉相传的“敬老崇文”优良传统。如何不负使命,办好这本刊物,需要向各位虚心求教。今天的座谈会就是要听取各位领导、各位馆员、各位专家对这份刊物的意见和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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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胡振民.eps
中国文联党组书记 胡振民
以“弘扬经典、推崇大家”为宗旨的《中华书画家》杂志创刊,是当今书画界乃至整个文艺界的一件盛事,是落实十七大精神,弘扬中华传统文化,推动社会文化大繁荣、大发展中的一个亮点。我代表中国文联对杂志的创刊表示热烈祝贺,衷心预祝《中华书画家》杂志能够办出水平、办出特色、办出影响、办出权威、办成名牌。
中国文联是党领导的文艺界的人民团体,它是党和政府联系文艺界的桥梁和纽带。中国文联和包括中国书协、中国美协在内的各个文艺家协会,要密切配合、大力支持《中华书画家》杂志,把工作做好。这是我们应尽的职责。我们应该积极的为这个杂志推荐优秀的作品,推荐优秀人才,还可以和《中华书画家》杂志联合举办多种活动。
温家宝总理的贺信和马凯国务委员的讲话,不仅对办好《中华书画家》杂志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也对于我们改进文艺工作和文联工作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我们要认真学习、贯彻和落实温家宝总理贺信和马凯国务委员重要讲话的精神。
看了你们的发刊词,很受启发。《中华书画家》杂志坚持高标准、高水平和高层次。坚持把继承优秀传统文化和开展文艺创新结合起来;把加强文艺评论和推出优秀作品结合起来;把推出新人新作和造就大家结合起来。这对我们进一步做好文艺工作和文联工作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我们都要按照胡锦涛总书记提出的“高举旗帜,围绕大局,服务人民,改革创新”的16字方针,进一步改进和加强文艺工作和文联工作,为推动我们社会文化的大发展、大繁荣作出积极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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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出版总署副署长 李东东
我谨代表国家新闻出版总署、代表柳斌杰署长,对杂志的创刊表示衷心祝贺。
中华文化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团结奋进的不竭动力。中国书画艺术是中国几千年历史文化的缩影,是中华民族最宝贵的艺术瑰宝,如同璀璨的明珠,以其辉煌夺目的成就为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作了最佳的注脚。促进书画艺术的继承和发扬,向全社会展示中华书画艺术的伟大成就,是当代文化人的历史责任,更是艺术家们的共同心愿。《中华书画家》杂志的创刊,使艺术家们有了新的笔耕园地,让中华书画作品有了新的展示舞台。
近年来,在中央的正确领导和各有关部门强有力的推动下,文化体制改革正全面提速,报刊业、出版业进入改革发展的关键时期。今年是新闻出版总署确定的新闻出版改革发展攻坚年。当前工作的重点,就是要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通过深化出版单位改革,推动报刊出版单位转企改制,调整产业结构,向集约化、规模化方向发展,进一步做强做大报刊产业。近几年来,根据我国报刊出版总量、结构、布局的有关规划要求,总署很少审批新的刊号。批准《中华书画家》杂志创刊,正是体现国家对于弘扬中华传统文化的特殊重视,对国务院参事室和中央文史馆的尊重与支持。
伟大的时代造就伟大的作品和伟大的艺术家。文化体制改革从体制机制上为艺术事业的发展提供了基础性保障。希望《中华书画家》杂志社在党的十七大精神指引下,以科学发展观统领,以“弘扬经典、推崇大家”为己任,广泛团结海内外书画艺术家,努力探索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书画艺术发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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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蒙.eps
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 王蒙
今天参加这个会,听到温家宝总理的贺信,看到马凯国务委员的出席和揭牌,又看到相当精美的《中华书画家》第一期杂志,觉得确实是一个盛事,很高兴,也很受鼓励。党和国家对文化事业越来越重视和关心。对于文史馆和杂志编辑部来说,压力也很大。在近万种刊物当中,怎样能够保持“高水平、高标准、高层次”,绝非易事。
中华书画对于中国文化来说是非常有代表性的。如果仅仅讲书画,也可能只是把它从造型艺术的观点来看待,但是中国书画的历史是和中国的文字、中国的历史和中国社会的变迁结合在一起的。中华书画代表的不仅仅是书画,它代表的是一种教养,一种风雅,一种气度,一种世界观。所以不管是书,是画,或者说诗书画,我们都非常强调师法自然,都非常强调珍惜和谐和稳定。我们对尘世诸事主张用一种比较长远的眼光来看待。今天的社会急剧发展,浮躁的情绪非常严重,《中华书画家》的出版,我希望不但能够推动书画事业,能够弘扬经典、推崇大家,而且能够有助于形成一个与中国几千年的文明史相称的一种社会风气、文化风气、治学风气、文艺风气,吟诗、作书、作画的一种风气。
我有一种观点,中华书画也好,经典也好,它并不是一个僵死的、已经结束的、已经完成的一个概念。传统的文化本身就有一个发展的过程。汉唐时期的诗书画,和后来宋元时期的不可能完全一样,和明清时期的也不一样,先秦的就更不要说了。我们的传统应该包含着创新,我们的传统是创新的传统,而不是一个一成不变的传统。我们的创新是一个拥有着深厚传统的创新,而不是浮躁的炒作。今天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全面小康社会的过程中,我希望《中华书画家》杂志对传统要很好的继承,并和创新结合起来,和面向世界、面向未来、面向现代化结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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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 靳尚谊
文史馆有了自己的馆刊,是一个非常可喜的事情。我们这个刊物是逆势而上的,是在整顿收缩的情况下批准的,很不容易,体现了国务院领导对文史馆的关怀。有了这个馆刊,就有了书画和文史的一个平台,可以刊登一些书画方面、文史方面好的作品和文章,这对我们当前的文化建设一定会起重要的促进作用。
我们处在一个高度发展繁荣的时期。现在艺术院校的招生考生相当多,这和我们前些年教育改革、扩招有关。对于美术来讲,扩招以后带来很多问题。主要是两方面的问题,一个是,艺术考生高考和一般的院校不一样,它在选择上非常细致复杂。特别是美术和绘画,美术是两大类,一类是纯艺术——雕塑、绘画,另外是设计。美术设计方面的毕业生好找工作,因为社会需要量很大。但是绘画、雕塑纯艺术方面人才出路非常困难,恐怕世界发达国家也是这样的。
在书画艺术空前繁荣的情况下,它的发展、提高、出精品就是非常重要、非常现实的问题。历来艺术家,特别是大艺术家都是极少数,所以在广泛发展的情况之下,出精品,出新的大师,这就很复杂了。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刊物如何办,需要深入的研究。
今天很高兴,《中华书画家》杂志创刊了。但是创刊以后未来的任务十分艰巨,我们应该深入地思考研究当今书画界存在的问题,探讨一些深层次的艺术上和学术上的问题。尽可能推出一些具有真才实学的艺术大家。我们不能老看以前,要看未来,未来的新的大家的出现是十分重要的。我衷心希望这个杂志创刊以后为未来的大家的出现起推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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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 侯德昌
《中华书画家》杂志的创刊是我们文史馆的一件大事,也是我们馆员多年梦想的一件好事。看到杂志的封面我们倍感亲切,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等老一辈革命家关心老知识分子,关心老书画家的高尚情怀,让我们非常敬仰。这次温家宝总理为杂志创刊,在百忙之中亲自给馆员回信,马凯国务委员又亲临座谈会现场,都体现了中央领导同志“敬老崇文”一脉相承的传统和对文史馆工作的重视。作为馆员,我们将积极支持,把这本文史馆的刊物办出特色。在当前的形势下,如何把杂志真正办好,的确也要看到困难和挑战。《中华书画家》杂志的宗旨“弘扬经典、推崇大家”提的很好,要落实到具体的办刊中还会有许许多多的问题。对于古代的经典和大家我们一定要以现代人的思考去重新认识,要勇于提出质疑,从不同的侧面去审视研究,力争有新的发现,想必会对书画创作有新的启迪。对于当今的作品一定要有我们刊物自己的选择,有我们的标准,什么是需要我们大力推崇宣传的,什么是我们不提倡或者是反对的,要旗帜鲜明。品格高尚,德艺双馨应该是首选标准。在艺术上有深厚的传统功底,扎扎实实做学问,有自己独立的思考,有自己鲜明的个性的书画家应该是我们要着力推介的。馆员现在大都是老者,做好培养提携新人责无旁贷,对于有德有才的青年人,要为他们创造走向成功的条件,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多给一份呵护,多给一些帮助。在此也希望我们的杂志能开辟一个栏目,为他们搭造一个平台,使中国的书画艺术代代都有新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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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 韩美林
感谢国务院领导同志对我们的关心。我绝对没有想到我们国务院参事室、中央文史研究馆还创了这么一个杂志。《中华书画家》杂志是书画界的“领头羊”,如果再没有“领头羊”就乱了套了。
大家可以看到近些年一些作品甩甩点点,不是脱光了、挺恶心的作品,就是铁片子一拧、绳子一绕,就成了我们美术界的事儿了。动画的形象不是美国的就是日本的,我们中国的形象没了。还有我们的电影,不是贫穷就是落后,我们怎么没有《007》,我们怎么就没有英雄,我们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中华民族从1840年到现在也169年了,我们也到了该翻身的时候了。21世纪我们中华腾飞在哪里?首先就是文化,如果不先解决文化问题,那么这个大厦也是建在沙漠上的大厦,将来肯定会倒的。想想一百多年打倒一切、否定一切、怀疑一切,都是冲着“中华”来的。今天我们用上了“中华”两个字,要争气,应该拿出21世纪中华民族的精神。我坐在这里热泪盈眶,我的泪是自然而然流下来的。总理对《中华书画家》杂志这样关怀,我们应该把中华民族的特色和真实的美展示出来。
我认为《中华书画家》可以成为一个领军的杂志。时代在前进。我认同王蒙同志的看法,我们是传统的艺术中慢慢的加入现代的,而不是外国留学回来以后就把民族文化否定了。有的人在会上还喊“我们洋的还不够,要像洪水一样进来”,怎么这么猖狂,我们中华民族犯了什么罪,要下这么狠的刀。我们《中华书画家》这个杂志既然有“中华”两个字,就要成为领军的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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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 薛永年
我们编一个新的书画刊物作为我们中央文史馆的馆刊,重视学术性确实非常必要,而且要抓住当前创作品评中的问题。当前是创作非常丰富,品评非常活跃,新手辈出,风格多样,可以说百花齐放。但是也存在一些值得注意的问题。
中国书画是一种文化,具有悠久的传统和丰厚的积淀。从古代以来涌现出许多大家,形成了许多经典之作,这些大家和经典不是自封的,不是商业炒作成的,是在大浪淘沙中被历史筛选出来的。这些大家和经典集中体现了生活变为艺术的宝贵经验,是人品和艺品的统一,传统与创新的统一,视觉和文化的统一,个性与民族精神、时代精神的统一,弘扬传统和消化外国有益经验的统一。
我们的馆刊《中华书画家》把“弘扬经典、推崇大家”定为宗旨是高屋建瓴的,反映了呼唤大家、呼唤经典的时代愿望,体现了积极投入文化建设,促进大发展、大繁荣,来提高软实力的使命感。《中华书画家》发刊词明确指出:批评是思辩,不是简单的价值判断,不是无原则的拔高、抬轿子,也不是无根据的指责、打棍子。而是要尊重艺术规律,实事求是的研究、比较。从历史经验看,开展正确的理论批评非常重要。加强文艺批评肯定会给今后大家和经典的出现以有力的促进,也有纠正不良时风的积极意义。
这本刊物定名为《中华书画家》,体现了大中华意识,寄托了中华文化伟大复兴的期许。相信刊物通过编者和读者的互动,馆内外学者、画家的参与和集思广益,一定在继往开来的发展中华书画艺术上发挥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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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 张海
国务院参事室和中央文史研究馆,在较短的时间内能创办这样一本很好的书画杂志《中华书画家》,这确实是书画界一件盛事。
参加这次座谈会有很多感慨,一是温总理在贺信中对文艺工作者的职责提出了明确要求,二是马凯国务委员参加了今天的座谈会,说明党和国家领导人非常重视书画事业的繁荣和发展,给我们书画界指出了前进的方向和身上所肩负的责任。在去年的时候,我自己也曾写过一篇文章《时代呼唤中国书法经典和大家》。《光明日报》发表,在书画界产生了一定的反响,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专业的书画杂志发表了40多篇有关这方面的文章。我在这篇文章中提出两个问题,一是对于大家和经典如何认识。二是关于书画界应当以经典大家推动书画事业的繁荣。
温总理希望杂志社以“弘扬经典、推崇大家”为己任,非常好。经典和大家相辅相成。我们的最终目的不是仅仅停留在弘扬经典上,还要通过弘扬经典发现我们这个时代的大家。在我们这个时代,没有任何制约产生大家的瓶颈,我们正处在历史上最好的时期。书画家应该有这个雄心壮志。《中华书画家》的创刊,为产生书画艺术经典和大家提供了很好的平台。在这个意义上,我代表书画界的同志对国务院参事室、中央文史研究馆创办这个杂志表示真诚的感谢。将来也会通过不同的方式和渠道,对《中华书画家》杂志给予积极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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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 刘大为
首先对《中华书画家》杂志的创刊表示真诚的祝贺。现在美术、书法事业非常繁荣,非常活跃。《中华书画家》这样一本高层次杂志的创刊,必然对我们美术的繁荣、书法的繁荣、文化事业的繁荣,起到一个非常重要地、积极地导向性的作用。
这个杂志的发刊词提出“弘扬经典、推崇大家”,八个字把办刊宗旨和任务,概括得非常明确,这对弘扬我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引领我们的文化艺术事业,特别是书画艺术高层次的发展,会起到一个导向性的作用。
今天来参加这个会非常高兴,马凯同志亲自为这个杂志创刊揭牌,就像刚才我们文联胡振民书记讲到的,我们文联下边的各个协会,特别是美协、书协,都对这本杂志的创刊表示真诚的祝贺。我今天非常高兴,因为《中华书画家》为全国的书画家构建了一个新的高层次的平台,这是我们学习、交流书画艺术新的舞台。我们美术家、书法家也决心为这个杂志提供服务,有什么需要我们美术家参与的,我们都会积极的参与。中国美协将积极参与《中华书画家》杂志的各种活动,踊跃投稿,共同为我们的美术、书法,文化艺术事业的繁荣贡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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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行霈:
感谢诸位的祝贺和指教。饶宗颐馆员、王国华参事还有冯骥才参事,他们都很想参加这个座谈会,因为他们在外地,可惜不能亲自到会了,他们都写来了贺信,我在这里宣读一下,作为他们的发言。
第一封:欣悉《中华书画家》杂志创刊,这实为我国文化艺术界一大盛事,于弘扬国粹、推进书画艺术必为一巨大动力,仅此衷心祝贺。饶宗颐、王国华,2009年8月。
第二封:欣闻以推动中华书画事业繁荣与发展为己任的刊物《中华书画家》创刊面世,特驰电表示由衷祝贺,主办者中央文史馆书画人才济济,皆为名家和大家,具有精英性的文化优势,相信贵刊以文史馆员为主力军,广泛团结全国书画界人士,坚持事业精神,着眼创作,致力经典,活跃理论,促进交流,真正在我国当代文化建设中发挥骨干作用。冯骥才,2009年8月19日。
(根据座谈会发言顺序摘要)
传承、繁荣和发展中华书画艺术
马凯在《中华书画家》创刊座谈会上的讲话
各位参事、馆员,各位专家,各位朋友:
首先,热烈祝贺《中华书画家》杂志正式出版发行。
刚才宣读了温家宝总理致孙天牧、欧阳中石、傅熹年、靳尚谊四位老先生的亲笔信。这封信言简意丰、情真意切,体现了对德高望重老先生们的敬重和关怀,也对办好《中华书画家》杂志提出了殷切希望,我们要深刻领会和认真贯彻落实。会上几位馆员和有关部门负责同志讲了许多很好的意见和建议,表达了对刊物的关心、支持和爱护,请编辑部的同志们认真研究并加以采纳。
中国书画艺术博大精深,是中华民族特有的传统艺术形式,在光辉灿烂的中华文化宝库中占有重要位置,也是对世界文化的重要贡献。几千年来,历代书画大家为我们留下一大批弥足珍贵的传世经典、艺术瑰宝。当今中国书画艺术也获得很大发展,涌现出一大批富有时代气息、各具风格的优秀书画作品,为弘扬民族精神,振兴民族文化,提高国民素质,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发挥着重要作用。办好这样一份杂志,能为传承、繁荣和发展中国书画艺术作出我们参事室、文史馆应有的贡献,是一件可庆可贺的事情。
说实在话,参事室、文史馆策划要办这样一个刊物,问到我时,我是一则亦喜,一则亦忧。喜在,参事室成立60年、文史馆建馆58年来,第一次有了向社会公开发行的刊物,在为参事、馆员服务的内容和形式上有了新的拓展,办好了能为弘扬中华书画艺术作出积极的贡献。忧在,现在全国专门的书画类报刊有上百种,市场竞争十分激烈且多数日子并不好过。面对如林的书画报刊,我们新办的杂志作为一棵幼苗,能否存活下来、成长起来、最后成为参天大树,心有疑虑。再仔细一想,我们这支队伍还是有独特优势的,参事室、文史馆是敬老崇文之所,名流耆宿汇聚之处。以文史馆为例,已故的有齐白石、陈半丁、沈尹默、启功等,健在的有孙天牧、黄均、许麟庐、欧阳中石、沈鹏、靳尚谊等书画大家,地方馆也有不少大家。从建馆开始,全国延聘的从事书画创作和研究的馆员累计有一两千人,再加上成立书画院以后,又聚集了一大批这方面的专家,这些都是我们的宝贵资源。想到这些,又增加了信心,支持办这样一个刊物。同时,我对陈进玉同志讲,不办则已,要办就要办好,努力办成一流的书画杂志。看了创刊号,觉得把“弘扬经典、推崇大家”作为办刊宗旨,立意很好,刊物内容平实,是一份学术性、欣赏性兼备,厚重典雅的刊物,虽还有可改进之处,但总体上看,起步是好的。
我不是书画家,也不是书画评论家。或许是由于在中华传统文化中,诗书画印是四位一体、难解难分的,我作为中华诗词的业余爱好者,也经常去看一些书展、画展,很愿意听一些书画界的专家、友人们谈书论画,工余时间也翻看一些相关书籍报刊,耳熏目染,渐渐对书画有了一点儿粗浅了解。既然来参加这个座谈会了,不能不发言,我就借此机会,从一个读者的角度,对要把《中华书画家》办成什么样的杂志谈点建议,其中也涉及对书画艺术的一些初步思考。在我心目中,《中华书画家》应当办成一份怎样的杂志呢?
首先,希望把《中华书画家》杂志办成展示书画艺术精品和经典的园地。
刊物的生命在于质量。这不但是指刊物的外在质量,即编排、装帧、印制等要精美考究、赏心悦目,更重要的是指刊物的内在质量,即要有好的书画作品,有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精品乃至经典。那么什么是好的书画作品呢?衡量艺术作品的好坏,可以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同艺术门类又有不同的艺术标准。对于书画艺术来说,好的作品,至少要有三个要素,即:积极健康、形神兼备、雅俗共赏。
积极健康,是指作品的思想性。中华书画作为中华传统文化的一个部分,同其他文化形式一样,客观上都承载着一定的社会功能。书画家不但要有艺术追求,而且要有社会责任。好的作品,会给人以心灵的震撼、思想的启迪,促使人们积极向上、崇善尚美,促使人们热爱自然、热爱生活、热爱祖国,促使人们不断提高审美情趣和文明素养。健康无害,应是称得起好作品的思想性的底线。
形神兼备,是指作品的艺术性。什么是“形神兼备”?一言半语很难定义,似乎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但对一件作品来说,是否形神兼备,受众是有体味的。就拿书法而言,像王羲之的《兰亭序》、颜真卿的《祭侄稿》、毛泽东的诗词手书、于右任、郭沫若和林散之等的行草;就绘画而言,就更多了,像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齐白石的虾、徐悲鸿的马、李苦禅的鹰、黄胄的驴、李可染的水牛,黄宾虹、潘天寿、傅抱石、张大千的山水,以及在座的和不在座的许多大家的人物、山水、花鸟等作品,还有最近中央有关部门又推出一系列纪念新中国成立60周年的重点文化精品工程的作品,都是形神兼备、形式和内容的高度和谐统一,都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和美的艺术享受。
雅俗共赏,是指作品的观赏性。书画作品要有多样性,以适应和满足不同层次、不同情况受众(也包括艺术家自身)的精神文化需求。要有“雅赏”的作品,也要有“俗赏”的作品,更应提倡多些“雅俗共赏”的作品。这里所讲的“雅俗共赏”,不是从受众角度指“雅士”和“俗人”,而是从作品本身讲既“雅”又“俗”。所谓“雅”,是指高雅,不低俗、不庸俗、不媚俗,相反,给人以“真”的感动、“善”的感染、“美”的享受,有很高的艺术性。所谓“俗”,是指通俗,不玄虚、不晦涩、不难懂,相反,植根生活、源于真情、贴近大众,使人明白晓畅,有很强的观赏性。大凡好的作品,特别是精品和经典,都是雅俗共赏、艺术性和观赏性高度统一的作品。以丑为荣,不能给人以美的享受,反而让人倒胃口,显然不是好作品;故作高深,使人看了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也不能称为好作品。特别是书画艺术更应强调雅俗共赏,那种把书法和绘画变成书画界小圈子的玩物、个人的孤芳自赏,渐渐疏离广大受众的倾向,是不可取的。就拿书法来说,一位中央领导同志参观一个书法展览时就曾问到:“书法界是不是有一种‘潜规则’,字写得清秀雅致,别人可以认识的,只能称为‘写字匠’,而字写得潦草怪异别人不认识的,才是‘书法家’?”这幽默一问,切中时弊。我也有类似经历,我经常同胡振民同志结伴看书法展,几位书家一起观赏有的作品时,对有的“字”是什么,大家猜来猜去,有时还猜不对。试想,连多数书法家都不认识,更不用说一般大众了。还有的书家,将自己的书法作品送给别人,过了一段时间,别人来问其中某个“字”是什么字时,自己也说不出来了,反问道:“当时你为什么不问我?”如果我们的书画作品走到了这一步,别人都看不懂了,没有了受众,生命也快终结了。
总之,好的书画作品,应当是思想性、艺术性和观赏性和谐统一的作品。希望我们的刊物,能更多地推出一些意境高远、自然大雅的,给人以艺术享受、心灵震撼的,并为大众看得明白、喜闻乐见的书画作品。
第二,希望把《中华书画家》杂志办成推出书画艺术新人和大家的平台。
创新是艺术的生命。创新停止了,艺术生命也就停止了。不断创新,是中华文化永葆活力、得以延绵数千年的重要原因。在中华书画领域,就有“笔墨当随时代”之说。这不但是指书画的内容要反映时代,而且是指书画的艺术形式和表现技法也要与时俱进。每一时代,都要有新的精品和经典,新的大家和大师。齐白石老先生说过“学我者生,似我者亡”,就是鼓励后来人,对先贤包括自己既要继承,更要超越,否则没有前途。但是,真正意义上的创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不但要超越古人,而且要超越今人,还要不断超越自我。这里不但需要个人的天赋和勤奋,也需要外部环境的宽容呵护和鼓励支持。我们的杂志应当成为鼓励创新、力荐新人、推崇大家的刊物。要善于发现人才,当好“伯乐”。既要弘扬经典,又要推出新人。凡是好的、创新的、有才气的书画家,不管年龄,不排辈分,不论门派,可能在某些方面还不是很成熟,也要给予热情的支持和宣传,为他创造一些探索的条件,使他有可能成为大家。文史馆有非常好的人才成长环境,许多德、才、望兼备的馆员很注重培养和举荐人才,有的书画大家和弟子同案作画、写字,共同举办书画展;有的甘作人梯,全心全意地扶持年轻人成长。这个好传统要进一步发扬光大。希望《中华书画家》杂志能够成为中青年书画家向大家、大师冲刺的加油站和助推器。
对于创新问题,我想多说几句。我们这里所鼓励的创新,是在继承传统基础上的创造和发展;我们所力荐的新人,是站在巨人肩膀上更上一层楼的新人和大家。中华书画艺术作为中华民族文化艺术智慧的结晶,是经过数千年文人墨客一代又一代艰辛探索的结果。它所形成的书道、画法,凝结着中华书画艺术的基本规律。在扎扎实实继承的基础上勇于创新,是产生精品、经典和大家、大师的必由之路,概莫能外。这里没有捷径。欧阳中石先生在谈到书法创作时,说要懂得“从何处来,到何处去”。“从何处来”就是要继承;“到何处去”就是要创新。不知“从何处来”,很难走正、走远。他还说,我发现一个现象,喊创新的人,老也创不出来,老喊保守的人,可他怎么也保守不住,这是个怪现象。其实也不怪,只有在继承基础上才能有真正意义上的创新。最近北京画院举办了李可染先生的画展。他用自己的毕生精力实践了自己的座右铭,即:“用最大功力打进去,用最大勇气打出来”。“打进去”,就是要继承传统,下苦功夫把传统吃透、研究透;“打出来”,就是又不拘泥于传统,要跳出来,敢于创新、勇于超越。这些就是大师们的成功之路。人们普遍感到当今的书画领域创新不足,特别是能够达到和超越历史高峰的作品不是没有但仍显缺乏。究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不在于缺乏想象力,而在于继承不足、功底不深,从而使创新无根和乏力。轻视和脱离传统,心浮气躁,不肯潜心研究和继承传统,终难有大成。
我还想说的是,鼓励创新,并不是说新出现的东西都是符合艺术规律的、有生命力的东西。艺术作品的水准,不能以“新”、“老”为尺度。“老”的东西,不等于都是落后的、没落的东西。王羲之的《兰亭序》作于东晋年间,距今已1600多年历史,你能说它不老吗?但你又能说它不美,说它没有生命力吗?同样,“新”的东西,也不都是先进的、有生命力的东西。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在我国艺术领域出现被称为“新潮美术”或“前卫艺术”的新现象,其中也包括了一批绘画新作。其有些新作在拍卖市场上的价格忽而飞涨,忽而暴跌,在海内外艺术界引起高度关注,并颇有争议。这种“新现象”、“新作品”情况相当复杂,良莠不齐、鱼龙混杂,应当具体分析、区别对待,有的应保护和鼓励,有的则应批评和抵制。其中:对于那些运用现代艺术手段,丰富公共艺术语言,进而为社会及大众服务的创作,是应该大力鼓励和支持的;对于那些搬用现成的西方艺术语言去表达对中国政治及现实的不满,或者从商业利益出发,迎合西方某些人的胃口,从而恶搞中国,把中国人描绘成呆傻无聊、呲牙咧嘴,以及对中国领袖进行丑化、亵渎的“作品”,则是必须坚决批判和抵制的。这些带有明显错误政治和意识形态倾向的所谓“作品”,受到西方某些人的刻意追捧,应当引起高度警惕;对于那些并无不良意识形态只是执着追求艺术个性而标新立异的作品,其所作的艺术探索是应该保护和鼓励的,至少作为多元艺术形式是应当包容的;还有些所谓“创新”作品,说不上有明显不良意识形态,但它是对真善美艺术本质的反叛和变态,则也是不可取的,是应当反对的。我看到一篇报道,讲到一个所谓前卫艺术家,手持利刃,现场剖开一头活牛的胸膛,然后自己钻进去,再血淋淋地钻出来,说是要体验一下“出生”的感觉,宣称这就是自己的艺术作品。大家可以想一下,这里除了血腥和恶心,哪有半点艺术享受?一位评论家说得好,如果这也是艺术的话,那么,将会有越来越多的屠夫变成艺术家,也会有越来越多的艺术家变成屠夫。这种“作品”尽管自称为“艺术”,但背离了艺术本质,已经游离于艺术领域之外,尽管打着“创新”的旗号,但实际不过是“西方糟粕,中国仿造”。我讲这句话是有根据的。最近我向王文章同志借了一本书《艺术的阴谋》,一读才发现,刚才讲的“剖牛”艺术作品,国外早已有之,不过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维也纳“行为画派”的简单翻版。
第三,希望把《中华书画家》杂志办成倡导艺术批评新风的论坛。
文艺批评,是对文艺作品的内容和形式、思想和风格、传承与创新、个性与规律等进行理论探讨、解读鉴赏、分析评价的品评,鉴别其表现出的美丑善恶,说明其客观的社会价值和美学价值,分析其艺术形式的长短得失,进而揭示文艺创作规律和发展趋势。这种正确的文艺批评,是促进文艺不断创新和永续发展的重要动力,也是联系创作与欣赏、艺术家与受众的桥梁和纽带。在这个意义上讲,文艺批评与文艺创作,共同构成推动文艺繁荣和发展的两个轮子。两者不可或缺,互相依存,互相促进,共同推动文艺不断创新和发展。对于文艺批评问题中国文联很重视,最近召开了专门的研讨会研究如何推动文艺批评。
当前,有不少关于书画批评的专著、文章,座谈会、研讨会的发言以及书画展的讲解很有见地,读后、听后常有“顿悟”的兴奋。这些品评不断提高着人们的审美水平,引导人们发现美、体味美,这本身就是一种艺术享受,同时也促进了创作者水平的提高。对此,我就有深切的体会。比如,对一件书法作品的欣赏,过去只看“黑”的部分、“实”的部分。后来,听了沈鹏老先生的一句点拨:“黑白相生,虚实互济,白与黑同样重要,虚比实更可贵”,一下子豁然开朗,不但提高了自己对书法的鉴赏能力,也找到了自己的习字毛病。其实,中国水墨画中,“虚”和“白”就更重要了,也更神奇。一幅画的留白处,可以是无际的天空,可以是绕山的白云,可以是直泻的飞瀑,可以是无际的江河湖海……,给人以无限的想象空间。这也是中国画魅力无穷的重要之点。
但是,无论是艺术家、文艺批评家,还是普通的欣赏者,对于目前文艺批评的现状也提出了一些批评意见。概括起来,一是文艺批评缺位,一是文艺批评缺信。
所谓“文艺批评缺位”,就是严肃认真、深刻而有影响力的艺术批评少了。这里既有对优秀作品弘扬不够的问题,也有对不良倾向抵制不力的问题,还有对艺术发展的内在规律、通过个案艺术品探讨艺术现状以及未来趋势等研究不深的问题。这些已直接影响到艺术的发展。以书法为例,目前书法界存在着渐离大众的倾向,究其原因,重要一条是对书法本质的研究不够。书法作为中国特有的文化,是以笔墨为工具、以汉字为载体的线条结构及其运动形式的艺术。“汉字载体”和“线条运动”,共同构成书法艺术的质的规定性,缺一不可。作为“线条结构及其运动形式的艺术”,书法与音乐、小说、诗歌、散文等文艺形式区别开来;作为“以汉字为载体”的艺术,又使其与绘画、雕塑等其他以线条结构及其运动形式为基础但又不是以汉字为载体的艺术形式区别开来,也与孩童的任意涂鸦区别开来。我的外孙两岁半了,他的涂鸦也是线条运动,但不是书法作品。有些“书法作品”偏离了书法的本质规定性,离开了“汉字载体”,只追求线条的形式运动,汉字被肢解或被扭曲,使得受众不认识了,“书法”将不复存在,而异化为其他东西如“线条组合图形”等等。可见,深入研究和正确把握书法的本质规定性,关系到书法艺术的前途。
所谓“文艺批评缺信”,就是人们普遍反映文艺批评的社会公信力下降。这里有两种倾向都是应当反对的。一种倾向是过于苛刻,甚至一棍子打死,这对文艺发展是有害的。文化艺术是一个以不断创新为生命、以个性化为显著特征的领域,也是一个受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的领域。因此,文艺批评尤其要讲“宽容”,只要不存在错误的政治观点,不是有损国格、丑化人性的作品,我们都要采取鼓励创新、支持探索、包容多样、尊重个性的态度。只有这样才能为不断推陈出新,形成百花齐放的繁荣景象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使文艺的生命力永不枯竭。另一种倾向是一味吹捧,特别是陷入人情之中甚至物欲之中无原则的吹捧,这对文艺发展同样也是有害的。包括书画在内的文艺作品,作为商品进入艺术市场,既实现一定的经济价值,又体现一定的艺术价值,古已有之,本无可厚非。这也是解决书画艺术品供求矛盾的基本途径。好的书画作品是稀缺资源,社会需求绝对地超过社会供给,怎么办?只能通过市场来解决。问题在于,艺术作品可以进入市场,但艺术批评不宜进入市场。艺术品一旦成为商品进入市场,必然会受到商业规律的支配,因而商业包装和炒作也在所难免。而艺术批评有着自身的使命和操守,它以揭示和反映艺术规律从而促进文艺发展为己任,以真善美为判断是非、衡量优劣的准绳。如果艺术批评也进入了市场,也受市场规律支配,文艺批评就失去了独立存在的价值。在有些书画评论中,平庸甚至有害的作品被戴上了“精品”、“经典”的桂冠,其作者也成了这个“大家”、那个“大师”。在这种无原则的吹捧背后,往往有着某种利益。精品和经典,大家和大师,都不是自吹出来的,也不是被捧出来的,而要接受艺术实践、大众和历史的选择和检验。文艺批评贵在崇美求实、真诚坦荡,但这需要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和一颗公正的心。
希望我们这本杂志,把书画艺术批评作为刊物的重要内容,倡导一种尊重艺术、尊重作者、尊重读者和客观公正、宽容平等、百家争鸣的文艺批评新风。希望我们这个杂志,对书画创作的规律进行深入研究,对书画普遍性、倾向性的问题展开深入讨论,对书画界关心的重大理论问题有自己的声音和形象。
以上意见,作为一家之言,未必成熟,但我愿意谈出来作为抛砖引玉以期引起讨论。我想,通过探讨和争鸣,对办好我们这本刊物和推动书画事业的繁荣发展总会是有益的。
最后,希望大家认真贯彻党的文艺方针,按照胡锦涛总书记提出的“高举旗帜、围绕大局、服务人民、改革创新”的要求,齐心协力,开拓进取,把《中华书画家》杂志真正办成特色鲜明、厚重典雅、深受海内外读者欢迎的一流专业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