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孙天牧先生山水画《家在凤山龙水》

李家欣

十二月十二日孙天牧老先生等九位著名画家迎春画展在北京琉璃厂荣宝斋隆重开幕。在西边展厅里自西向东陈列着孙天牧先生的作品十幅.黄均先生三幅.何镜涵先生五幅.张世简先生十幅；在东边展厅则陈列着其他五位先生的众多作品。墙上作品熠熠生辉，室内一时春光明媚，使观众顿时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气息。

因为我对当今中国北派山水大师，现年96岁高龄的孙天牧先生的山水画仰慕已久矣，所以一早便冒着严冬的寒气从东四环外的住所赶到这里，可是展厅里已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了。略与书画界老朋友寒喧之后，我迅速挤到孙老作品前，一一仔细观瞻，反复研读。除了中午宴会两小时外，可以说在展厅逗留了近乎一整天。因篇幅所限，这里不能将我对孙老展品的所见.所思.所感一一道来，现只就其中一幅称作《家在凤山龙水间》的感受谈一谈，以与读者共享。

这幅山水画是写老先生少年时在山东莱阳的凤山.五龙河一带山水环抱间的老家，过着无忧无虑.如诗如画的田园生活的真实写照。先生十岁前一直生活在这里，每天爬山涉水乐此不疲，时有忘记回家的情况发生。据说那时这里山青水秀，鱼虾成群，河水清澈见底。他与儿时的小伙伴一起玩耍，就像生活在仙境里。

此件作品画面清晰明亮，构图端庄而又飘逸，笔墨清新典雅，笔道娴熟而又具“老辣生涩”浑然天成。岩石峻峭，树木蓊郁，小桥流水，屋舍俨然。近水宁静无一皱纹而令人感到其轻轻流淌之状；远方瀑布高悬而使人若闻潺潺之音。中锋淡淡皴染，起伏迭宕，其上树木林立生气昂然。白云缭绕，如梦如幻。远峰则把画面推向极远之处，正如古人所言：“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的空旷意境之中了，所以给人的无穷无尽的遐想。令观者一下子便走进画中，步入到可游可赏可居之佳境。然后便愈看愈觉得心旷神怡，趣味无穷。再久立视之便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而不知是画在吾胸呢，还是人在画中了？不知何时一首古风在我心里油然而生写到是：

凤凰山脚下，五龙河畔游。石侧鱼蝦美，岸边多沙洲。

林茂春草碧，岸上起层楼。小桥接蹬道，农事无烦忧。

远眺云峰乐，昂首放歌喉。

现仅以此首古风献给96岁高龄的老画家孙天牧先生及广大读者。                

2006-12-21